【初選47人案・審訊第廿二日】

【獨媒報導】47人涉組織及參與民主派初選，被控「串謀顛覆國家政權」罪，16人不認罪，今（9日）踏入審訊第22天。辯方今就區諾軒的學術和從政背景及初選背景發問，區同意「35+」是以往民主派追求政改的延續。惟法官多番打斷提問，質疑問題與案無關，又指對香港政治運動歷史沒有興趣，籲勿將審訊當作政治平台提倡政治主張，辯方回應本案無可避免觸及政治。區又同意，五大訴求除了撤回修例和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等5項，亦有人提出官員為警暴問責和時任特首林鄭月娥下台，解釋五大訴求概念「含糊」，各人有不同說法，組織者亦「冇清楚傾過」定義。法官陳仲衡問是否不去定義就能取悅所有人，李運騰亦問是否即如聖誕樹，想掛什麼上去都可以？引來被告大笑。

辯方就區諾軒背景及立會選舉發問 官稱對政治運動歷史無興趣

代表吳政亨和余慧明的大律師石書銘今繼續盤問區諾軒。區在盤問下，確認他過去10年在香港民主運動有較投入的角色，他2009年、即22歲時加入民主黨，2014年前亦曾參與「左翼21」活動，形容該組織是一班有志於社會公平分配的年青人，開讀書會、關心時事和政府政策。他確認，他於中文大學修讀政治與行政學系學士和碩士，專攻比較政治和公共政策，並於東京大學修讀公共政策博士，研究亞洲全民退休保障，他亦曾於香港城市大學專上學院任客席講師。法官陳慶偉一度質疑問題不相關，惟石書銘指望就引發35+的民主運動背景發問。

至於政治參與，區確認於2011年當選南區區議員，2012和2016年參選立法會議員，並在香港民主運動活躍，曾於2017年任民間人權陣線召集人，並曾兩度參選民主黨主席，並於2018年補選當選立法會議員，但任期只有1年9個月，其後被終審法院取消資格。

區同意，根據其學術背景及政治參與，他對香港追求政治改革的歷程非常熟悉亦有親身參與，而「35+」計劃建立一套民主派協調機制，亦是香港漫長政改歷史的其中一章。區同意，初選協調機制是因應比例代表制的制度建立，而民主派每屆都是「多票、少議席」。石書銘續問，對泛民主派來說，要求普選是否有《基本法》的基礎，惟法官李運騰質疑，區能否代其他人回答，法官陳慶偉亦提醒石只是代表吳政亨和余慧明。

石書銘表示明白，惟欲就初選的脈絡發問。陳慶偉指，「我們對香港的政治運動歷史沒有興趣，我們只對本案控罪有興趣。（“We are not interested in the political history movement in Hong Kong, we are only interested in the charge.”）」石指控罪只能在政治的背景下理解，陳慶偉指他明白，「我們不需要你教」，李運騰亦指石書銘的問題在主問已觸及，可直接問其他問題。石書銘指尚有許多細節未觸及，望能提供一個完整的圖畫，惟陳慶偉再着石直接發問，又指法庭不需區諾軒就香港的政治改革講課（“We don’t need a lecture from him on political reform in Hong Kong.”）。

區諾軒同意35+是政改延續 官再打斷發問指不應倡政治主張

石書銘續問，35+是否以往民主派追求政治改革的延續，區同意。石再問，直至2019年，民主派陣營是否已對政改進程感到挫敗，法官李運騰再打斷，指區只能代表自己說話，法官陳慶偉亦着石「不要利用法律程序作為政治平台（“Do not use this proceeding as a political platform.”）」。石遂改問區曾否與其他團體討論，惟陳慶偉再指問題太空泛。石書銘重申，本案核心無可避免觸及政治議題（“The crux of the matter in this case inevitably touches on political issues.”），他不是要以此作為政治平台。陳慶偉表示明白，但指其盤問有限度，重申不應以此為平台提倡任何政治主張，並駁回其問題。

石書銘指他並非提倡任何政治主張，並改問為何區諾軒及戴耀廷等組織者推動35+。惟陳慶偉再指區已在主問答過該問題，即望為民主派建立協調機制。石再問有否其他原因，惟陳慶偉打斷着他問下一條問題。李運騰指石如想提出其他原因可以指出，石回應想問開放式問題，惟陳慶偉不准他繼續發問。

區諾軒同意五大訴求概念「含糊」 組織者「冇清楚傾過」定義

區諾軒其後在盤問下，同意35+的性質是要爭取立會過半，向政府問責並要求政府回應公眾訴求，而以上兩項都是當時社會所缺乏的。他亦認為，當時初選組織者和參與者都有過相關看法，並主動提及他2020年4月30日在《蘋果日報》的訪問，指當時有兩種聲音，一邊是支持攬炒和否決財政預算案；另一邊是要爭取立法會過半，以增加談判空間。

就區在訪問提到藉35+爭「五大訴求」，石書銘指五大訴求是否即「撤回《逃犯條例》修訂」、「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」、「撤回暴動定性」、「特赦被捕者」及「爭取雙普選」，區同意，並指尚有另外兩點，包括「相關政府官員為警暴負責」，及「林鄭月娥下台」。

法官李運騰問，是否即除了五大訴求，還有另外的訴求，區指這是當時他聽到的訴求，並同意法官陳慶偉指，五大訴求的概念「的確係含糊嘅」，「因為呢啲訴求有時有，有時冇。」李運騰指他不太明白，問五大訴求其實是否有多於五個訴求？此時施德來點頭，陳志全亦發笑。區否認，指當時社會輿論的確不斷講五大訴求，「至於係邊五個，唔同人有唔同講法」，林卓廷亦邊笑邊點頭。

法官陳仲衡指，「五大訴求」是35+目標，初選組織者曾否定義五大訴求，區指「的確冇清楚傾過，但係喺嗰七樣嘢裡面」，並同意李運騰指，「五大訴求」是像「口號」一樣。陳仲衡續問，是否若不具體定義何謂「五大訴求」，便可取悅所有想要「五大訴求」的人，區確認「當時嘅公眾討論的確係咁嘅情況」。李運騰又形容，是否即如聖誕樹，想掛什麼上去都可以？此時被告大笑，區並稱「都離唔開呢七條樹枝」。

區諾軒其後在石書銘盤問下，同意林鄭月娥下台與爭取雙普選兩訴求有較多「可取代性」；而要求政府官員為警暴負責亦與要求獨立調查委員會查警暴相似，兩者實是「五大訴求」的另一種演繹方式。石書銘其後欲再問，35+計劃如何落實區提及的目標，惟再被陳慶偉要求問下一條問題。

官稱對辯方盤問感困惑 提醒應與案相關

小休後，法官陳仲衡表示對石書銘的盤問感到困惑（puzzled），法官李運騰指，看不到辯方問題與控罪或余慧明角色的相關性，又指若石書銘不作解釋，難以容許他繼續發問。石書銘指控罪與被告取得立會過半的「非法手段」相關，惟李運騰強調，控方案情不僅談及取得立會過半，而是指被告串謀目標是「無差別」否決預算案。石書銘指，故希望理解初選組織者的看法和如何理解否決預算案，惟李運騰提醒，他只是代表吳政亨和余慧明，而吳並沒有盤問，着他只集中在自己的當事人。

李運騰又指，若石書銘認為35+計劃不違法，則應向證人指出，又指石是在兜圈，並非處理35+的合法性問題，望他能善用法庭時間。法官陳慶偉其後問，石在結案陳詞希望有什麼陳述，石回應望指出整個「攬炒」的概念並非控方所指的「非法手段」及可「顛覆國家政權」。李運騰質疑證人是否可回答相關問題，陳慶偉亦多次問石期望證人回答什麼，石指望區回答就舉辦初選的想法，以說出初選的脈絡（context），惟陳慶偉指該說法太過空泛（hollow）。石解釋，望證人就初選的合法性作供，法官重申問題必須相關和集中。

【獨媒報導】47人涉組織及參與民主派初選，被控「串謀顛覆國家政權」罪，16人不認罪，今（9日）踏入審訊第22天。區諾軒續接受盤問，表示認為《基本法》精神是政府和立法會「互諒互讓」，他亦曾期望立會透過談判與政府解決反修例風波；並將「攬炒」一派歸結為「不斷透過施壓要求政府妥協」，意指「你唔合作，我都唔合作囉」。辯方問及，抗爭派曾否表示若政府回應五大訴求，便不會否決預算案，區表示無相關資訊，又指除非與被告有私交，否則「我唔係一個適當嘅角色去評論人（立場）」。辯方再問激進陣營是否以否決權作籌碼，區指政治人物通常都會實行所說的事，「不過當然都有啲政治人物話，『我講吓咋喎』」，法官和被告發笑。

區指《基本法》精神是政府與立會「互諒互讓」 曾期望透過談判解決反修例風波

代表吳政亨和余慧明的大律師石書銘今繼續盤問區諾軒。石書銘就戴耀廷2019年12月的〈立會奪半，走向真普選重要一步〉一文發問，提及「立會奪半若能成功，最重要的不是能直接改變香港制度的本質，而是令立法會轉變為一個守護香港核心價值的重要堡壘」，問區諾軒作為初選組織者，當時是否抱持同樣看法，區指「我的確認同過呢篇文章，所以先開始同戴耀廷合作」。石問區為何認同，惟法官陳慶偉指與案無關，石解釋與本案串謀的目標相關，惟遭陳打斷並着他問下一條問題。

石書銘其後引文中提及，「立法會最強大的力量是財政權 ⋯⋯ 因此，民主派在立法會奪半，應可運用立法會的財政權，迫使特區政權在運用公共資源上考慮公民的真正需要。」區同意戴耀廷於2020年1月的飯局提及該觀點。石其後就立法會議員向政府議案提出修訂的權力發問，惟再遭法官陳慶偉多番打斷指不相關。區其後確認，議員提出私人條例草案需要政府同意，議員亦不能對財政預算案提出修訂。

區諾軒曾受訪指，當時對35+有兩種想像，分別是支持攬炒和否決財政預算案，及爭取立會過半以增加談判空間。石書銘續問，立會過半是否讓議員可增加與政府談判的空間，讓政府回應民生議題？區解釋，《基本法》第49至52條詳細談及關於立法會與政府處理財政預算案的機制，他一直對條文的解讀，是「當中嘅精神，其實就係政府同立法會大家，互相互諒互讓」，並在出現分歧時透過談判處理。區並舉例他任立法會議員時，曾就預算案與施政報告等與特首或財政司司長會面，形容「一個良好嘅政治制度，應該要做到呢一點」。

區續指，若沿着該談判空間的思路發展下去，「我的確曾經期望過，新選出嚟嘅立法會，會同政府一齊透過談判解決反修例風波。」惟區亦指出，「攬炒論嗰一派係另一種睇法，我會歸結為不斷透過施壓，要求政府妥協。」他並指，該兩種看法，在多年民主運動亦有出現。

辯方問向政府施壓是否仍有討論空間 區舉人力社民連例子稱視乎情況

石書銘續指，無論談判或施壓其實都是一體兩面，法官陳慶偉着他留待陳詞再述，又指「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個答案」，惟石回應他其實喜歡該答案。石續問，區提及有陣營不斷施壓要求政府妥協，但是否仍有討論空間？區舉例，以往人民力量和社民連均被歸類為較激進的政團，並在政府是否派錢的議題上以拉布爭取訴求，對施政構成影響，惟其後政府決定直接派錢予市民後，他們亦決定停止拉布，「所以一切都係要睇情況而定。」

法官陳仲衡問及，直至初選論壇，是否仍然有該兩個陣營存在，區指「相信總有候選人係可以歸類喺兩個陣營裡面嘅」，但認為仍要視乎他們當時言行，才會有較公允評價。石書銘續問，那對較激進陣營來說，若政府回應五大訴求，是否便不必然否決預算案。控方質疑問題屬揣測、區無法回答，法官陳仲衡亦指論壇上沒有相關言論，其問題充滿假設性，陳慶偉亦重申「籠統的問題只會換來籠統的答案」，亦沒有證案價值。

區諾軒指認為並非適當角色評論被告立場

陳慶偉續指，區諾軒其實已回答了石的問題，即視乎各人言行。區同意，並指「呢幾日因為⋯⋯我相信嚟緊都會有唔少嘅辯方律師，會問我佢哋嘅當事人究竟係咪持守某個立場，我越諗越覺得，我唔係一個適當嘅角色去評論人，除非我同佢有私交，而可以提供到佢嘅諗法畀法庭」，何桂藍一度露齒笑。

石書銘再問，以區觀察，是否同意有激進陣營的參與者以否決權作為籌碼，區答：「政治人物通常都係講乜嘢就實行啲乜嘢，不過當然都有啲政治人物話，『我講吓咋喎』，所以呢個問題真係好難答」，法官陳慶偉隨即發笑，多名被告包括鄭達鴻、林卓廷、余慧明和鄒家成等也忍俊不禁。

辯方問有否抗爭派稱若回應五大訴求就不否決財案 區稱無相關資訊

石書銘再問，區曾否聽過激進陣營表示若政府回應五大訴求，他們或不會否決預算案，區指「始終係未發生嘅事」，又指「若果有人真係咁講，我哋就要相信囉」。法官陳仲衡補充，據庭上播放的片段，曾否有任何抗爭派人士表達過相關看法，區指看不到相關片段，「好難話呢個可能出嚟」，又指「我嘅難處的確係，當事人冇特別咁講，佢又冇同我私交」。

法官李運騰問及，那區在不公開的協調會議曾否聽過抗爭派人士有相關說法，區則重申，雖然戴耀廷有提及「會積極運用」等字眼，但3至4月的氛圍尚未去到討論是否否決預算案，並指「的確冇人係喺嗰個時候特登講話如果政府做啲乜，我就唔用（否決權）啦。」李運騰再問，那在其他任何場合，區有否聽過任何抗爭派人士提過相關說法，區再稱「我真係冇相關嘅資訊」。

區諾軒稱「攬炒」意思為「你唔合作，我都唔合作囉」

石書銘其後就「攬炒」發問，區同意「攬炒」意思為雙方互不讓步，導致雙方有損失。石其後引述2020年《立場》的戴耀廷訪問〈【選舉近了】面對 35+ 憧憬與「囚徒困境」 民主派有可能協調嗎？〉，提及2016年立法會選舉民主派名單數目創新高，卻導致「攬炒」局面：「前車可鑑，有沒可能避免因『囚徒困境』引致的『攬炒』結局？戴耀廷的構思，是辦一個『有公民參與的協調機制』⋯⋯」石指「攬炒」一詞亦用來形容2016年選舉。

法官陳仲衡指，上文「攬炒」涉及對象是民主派之間，問區〈真攬炒十步〉一文所涉對象為誰，區指是政府與民主派之間。陳續指「攬炒」的意思要視乎脈絡，區同意。

石續問，「攬炒」是否視乎雙方的互動，一方作出行為，另一方再回應。區解釋，「囚徒困境」中雙方合作能得益，「如果大家都唔合作，就係一種攬炒」，理解「攬炒」意思為「你唔合作，我都唔合作囉」。區並認為，35+中部分民主派若高舉「攬炒」，會解讀其動機是指「你唔合作，我都唔合作囉」。

石書銘一度再問，若指戴耀廷4月文章提及「攬炒」，是指若政府不回應五大訴求，泛民才拒絕合作，該說法是否公道，法官陳慶偉指他應問戴耀廷。

【獨媒報導】47人涉組織及參與民主派初選，被控「串謀顛覆國家政權」罪，16人不認罪，今（9日）踏入審訊第22天。區諾軒繼續接受盤問，法官李運騰臨散庭前表示，對本案進度非常關注，指他於9月底需處理另一宗案件，惟本案自開審後24天，仍在處理首名控方證人的盤問。大部分辯方律師均認為，原定的90天足夠完成雙方案情，自辯的劉偉聰亦指感到樂觀，指他自被捕後每天也樂觀地生活，其中鄒家成、施德來、黃碧雲和林卓廷擬作供。法官陳慶偉指，若計及相關法律爭議、求情和裁決等，料審訊或需延至聖誕節。翻查資料，黎智英及《蘋果日報》3間公司涉勾結外國勢力案定於9月底開審。

法官關注審訊進度 指同意事實除首5段外均需舉證

區諾軒今繼續接受盤問，臨散庭前，法官就案件進度與雙方商討。法官李運騰表示，對案件進度感到非常關注，指現時已是審訊第20多天，惟仍在處理首名控方證人，並只是第二名辯方律師進行盤問。他並指，他9月底有另一宗案件要處理，今早亦推遲了一宗原定8月開審的謀殺案，並向律師索取未來兩年日程，因他不認為本案能於8月初完成（“I see no prospect of this case finishing in early August.”）。翻查資料，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《蘋果日報》3間公司被控「串謀勾結外國勢力」等罪，原定今年9月25日開審，李運騰為該案主審法官之一，本案主控周天行亦為該案主控。

李運騰要求控方估計審訊需時多久，周天行指，現時尚餘3名被告證人，至於其餘為程序而需要傳召的證人（formal witness），則視乎雙方同意的事實。控辯雙方早前讀出4份同意事實，當中黃碧雲、林卓廷和何桂藍同意的部分較少。李運騰指陳仲衡製作了比較列表，除了頭5段，幾乎其餘的段落均需控方舉證。法官陳慶偉指尚有逾100名證人，被告席傳來「吓」，控方確認名單上有100名證人，但希望其他證人證供能「相對上」較短。

法官陳仲衡指，「相對」是一個相對的概念，李運騰亦笑指，一百年「相對上」較一千年為短，控方說法對法庭無甚幫助，問控方有否較實際的估計。陳慶偉指控方不可能有「實際的估計」，只能有「大概的估計（guesstimate）」，又問能否於聖誕前完成審訊，被告發笑。李運騰並指，法庭的底線是不希望押後續審（part heard），周天行回應，認為審訊能於8月前完成。李運騰其後指辯方或有更好的估算，並逐一問辯方的看法。

施德來、黃碧雲、林卓廷及鄒家成或作供

大部分辯方律師認為90日足夠雙方案情。代表吳政亨和余慧明的大律師石書銘指，就區諾軒的盤問只餘下5至10分鐘，盤問其他證人需2至3天，亦不預計會傳召辯方證人。代表彭卓棋的大律師盧敏儀指，盤問區諾軒會於1小時完成；代表何啟明的大律師阮偉明亦指，就區諾軒的盤問會很簡短，亦不會傳召辯方證人。

代表施德來的大律師黃廷光指，認為90日審期足夠，而施德來或會作供及傳召一名辯方證人，預計需時3日；代表黃碧雲和林卓廷的大律師沈士文則指，區諾軒的證供是3名被告證人中最長，其餘的會較短，認為90日足夠，而黃林二人或會作供，料需時3日。代表鄒家成的大律師陳世傑則指，鄒或會作供，但無法估計控方案情需時多久，因現時還在接收新的材料。代表柯耀林的大律師葉海琅指，或會傳召一至兩名證人。

代表陳志全的大律師馬維騉，及代表鄭達鴻和梁國雄的大律師黃宇逸，均認為90日足夠，黃宇逸並指盤問區諾軒只用了1.5天，預計其他證人會更短。自辯的劉偉聰則表示，「我感到樂觀，這也是我被捕後度過每天的方法（“I am optimistic, that’s how I live everyday since my arrest.”）」，認為90日足夠處理整宗案件。

官指計算裁決求情等 案件或於聖誕才能完成

不過亦有辯方認為90日不足夠。代表楊雪盈的大律師張耀良認為控方過於樂觀，料在90日審期外尚需多20至30日，而他需時少於1小時盤問區諾軒。代表何桂藍的大律師 Trevor Beel 指，會就「共謀者原則」作爭議，亦可能作中段陳詞，認為在90日審期外或需多10日進行法律爭議。代表李予信的大律師關文渭則指，預計會審至9月。

法官李運騰最後苦笑指，雙方似乎只認為90日只足夠完成雙方案情，惟他與主控周天行均須處理9月的案件，若屆時本案審訊未完，將會面對重大困難，又指不是希望責怪任何人，但望雙方均做好準備。法官陳慶偉則指，要處理所有證據、法律爭議、結案陳詞、求情及裁決等，案件或需延至聖誕才能完成。

案件明天續審。

案件編號：HCCC69/2022

16人不認罪受審

審訊不設陪審團，由3名國安法指定法官陳慶偉、李運騰及陳仲衡審理。控方代表為副刑事檢控專員萬德豪及周天行，辯方代表包括資深大律師潘熙、大律師沈士文、張耀良、黃宇逸、關文渭、馬維騉、盧敏儀、石書銘、黃廷光、Trevor Beel 等，本身是大律師的劉偉聰則自辯。

不認罪被告包括獲准保釋的鄭達鴻、楊雪盈、彭卓棋、何啟明、劉偉聰、黃碧雲、施德來、陳志全、柯耀林、李予信10人，及還柙的何桂藍、吳政亨、鄒家成、林卓廷、梁國雄及余慧明6人。